“白先生。”白泽听到有人叫他,他回过身,就看到言笑晏晏的明心端着茶杯向他走来。他停下和凤斯染的寒暄,转过头,客气地应着:“明心大人。”明心一边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凤斯染还在掏兜的手,一边端着茶杯,恭恭敬敬地说着:“白先生,今天您是来参加宴会的,白泽听到有人叫他,他回过身,就看到言笑晏晏的明心端着茶杯向他走来。他停下和凤斯染的寒暄,转过头,客气地应着:“明心大人。”。
《第十二章 白泽》精选:
“白先生。”
白泽听到有人叫他,他回过身,就看到言笑晏晏的明心端着茶杯向他走来。他停下和凤斯染的寒暄,转过头,客气地应着:“明心大人。”
明心一边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凤斯染还在掏兜的手,一边端着茶杯,恭恭敬敬地说着:“白先生,今天您是来参加宴会的,本不应该这样打扰您,但有个问题实在是让我很困扰,只好冒昧地来问问。”
“哦?关于什么的问题?”
“上次您给了我一本《瑞兽血脉名录》,我有些不明白,方便请教您一下吗?”
白泽看着明心有些殷切的表情,再看看旁边脸色很不自然的凤斯染,他好像明白了。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明心,知道她请教问题只是一个借口,主要是想拦住凤斯染。
“明心大人,哪里有不明白的地方?”白泽恭敬地问道。既然妖神都出面了,他自己的安危应该就不用担心了。
明心煞有其事地把自己的问题提出来,道:“白先生,书上有写到关于勾陈的章节,里面写着勾陈的后代已经极为稀少,甚至可以说世间不再有勾陈瑞兽。但是我翻阅了所有的妖籍卷宗,并没有找到所谓拥有勾陈血脉的妖。所以那本书上的稀少,是不是要改为没有?”
面对这种明显就是没事找事的问题,白泽还是十分认真地回答道:“明心大人,勾陈是上古瑞兽之一,因为不善繁殖,如今后代稀少是十分正常的事情。但是要是说没有,也是不一定的。瑞兽是天生可化人形,但是如果血脉极为稀薄的话,还是需要从动物开始修炼的,能不能化成人形,也得看自己的造化。”
明心作为妖神,她看的资料种类简直不胜枚举,这种简单的道理,她怎么可能不懂。明心偷瞄一眼凤斯染,示意他赶紧回去,但是他纹丝不动,一脸不乐意的样子。
“呃……白先生,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白泽强忍住唇边的笑意,有些戏谑地调侃她:“明心大人天生聪慧,我从不知道自己还能被明心大人请教这么多问题。”
明心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了,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白先生说笑了。我向来愚钝,日后还需要白先生多多指教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挪了一小步,狠狠踩了一下凤斯染的脚,警告他让他快点走。凤斯染一瞬间疼得脸都有点变形了,他知道明心是真的有点生气了,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白泽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,实在有点忍不住笑意,只好把手半握成拳,抵在唇边轻咳一声,道:“咳,明心大人不必过分自谦。不过究竟是何事能让妖神大人都想不明白?”
明心的脑子飞快地转着,思考自己最近看的书,还有什么问题能请教这位“白先生”。啊,她灵光一现,想到一个问题。
“白先生,上次您来我琋瑶山的时候,说您身边有一头小鹿想要点化,当时我手边实在没有合适的东西,只好把那滴慈悲泪给您。不知道那只小鹿如今点化了没有?如若已经化形,还是趁早来我妖神殿登记的好。”
慈悲泪?在一旁偷听他们谈话的天玑星君暗叹,那可是慈悲泪啊,连上神都求而不得的东西,那得多珍贵啊。最关键的是,没有人知道慈悲泪到底是因为什么机缘而产生的,所以没有办法复制。明心从小到大也就这么一滴,对她自己都是十分贵重的东西。
难怪红鸾星君能用那滴泪就牵上结缘线呢,这结缘啊,必须是送给对方一件十分珍重、意义重大的心爱之物,唯一的慈悲泪当然符合这个标准。没想到,妖神只是因为白泽想点化身边的小动物,就随手把慈悲泪送了出去。这……莫非就是真爱?
天玑星君在这边胡思乱想,而那边的白泽也心里一空。有个东西,一直深深埋在心底,哪怕是被人问起只是有一些关联的事情,还是会万分紧张,生怕别人真正窥视其中的含义。
明心见白泽愣住了,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,想努力挽救一下,道:“白先生,如果需要什么帮助,我还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一向彬彬有礼的白泽忽然打断了她,扬起一个笑脸,却是笑得勉强,“没事的,明心大人。那只小鹿受到了点化,但还没有化形,等他化形成功,我一定第一时间带他来登记,劳烦您费心了。”
明心被噎了一下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,气氛开始有了一点尴尬。
明心顿了顿,然后对笑容僵硬地白泽说道:“既然还没有化形,那也就不着急了。是我冒昧了,请白先生恕罪。明心以茶代酒,敬先生一杯,权当赔罪。”
白泽生硬地勾了勾唇角,也是客套地回道:“明心大人客气了,我在此谢过。”
明心借着给白泽倒酒的空档,走近两步,快速且小声地说道:“刚刚是护法无状,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,还望白先生海涵。”
白泽听着明心的解释,没有像刚才那样忍俊不禁,只是垂着眼睛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自己知道了,然后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明心看到白泽还是有些不愉的神色,便没有久留,也是只喝干自己手里的茶杯,就转身回去了。
回到座位坐好,明心偷偷地问明肃:“染哥刚刚是想怎么样?你问了吗?”
明肃轻微点了点头,同样小声说道:“阿染想在白泽的衣服上添点奇怪的气味,他兜里的东西,是和黄鼠狼要的一种臭气丸,沾上之后好几天都弄不掉。”
明心有些无奈地皱皱眉,凤斯染一向脾气不好,既然已经盯上白泽了,就会坚持不懈地给他找麻烦,她也不能每次都去找白泽,希望人家海涵吧。
白泽是脾气好,但那只是表象而已啊,用人类的流行语来说,他就是个白切黑。他可不是什么可可爱爱的糯米圆子,他可是汤圆,芝麻馅的汤圆。
明肃自然明白她在苦恼什么,轻声劝道:“你别担心,回去我好好劝劝他,实在不行就看好他,不会让他惹上白泽的。”
听他这么说,明心也放下一点心来,毕竟明肃在这种事情上,比凤斯染靠谱得多。